真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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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開了,接下來到六月,都會是盛放的季節。


有點老派,一但喜歡上某些東西,若是真心,就會思思念念,喜歡、歡喜很久。

我喜歡花,特別喜歡香花。以前最喜歡桂花,走到哪裡,只要聞到桂花香,就會停下腳步來找。

但是現在,被梔子花搶去這地位。

我才認識她不到一年。還記得第一次和花子見面的時候,她送給我一束白花。

那天,我還遇到了一個一心想送茶的阿婆。我為她的心意寫了一篇文章,花子在回應說是「像小薩一樣清新甜美」;從此我就很不害臊地自認為,我就是清新甜美的小薩(雖然不知道現在花子還會不會用這四個字形容我啦,她知道真相)。

我用花香標誌時間座標。一年容易,又梔子。


來到彰化以後,我到彰化第一個闖蕩的地方,不是去找肉圓,而是田尾,彰化著名的田尾花園公路。


那是盛夏七八月,梔子花的季節已經過去。我第一次去田尾,田前田中田尾傻傻分不清楚,只是看見好大一片又一片的花圃,清新的空氣,讓我兀自開心著。
「阿伯,你有在賣梔子花嗎?」
「豬煮?※&﹪◎○$……」
「ㄟ……白色的花,很香。」
「茉莉嗎?夜來香嗎?還是玉蘭花?」

靈光一閃,「玉堂春啦!攬攏叫依玉堂春。」

阿伯好心地指點我,可以去那間大家的找看看。

「阿伯,多謝。你的花開得很漂亮。」
「沒啦,這花醜,花醜。」

賣花人眼中,得種出大張大放的花,但阿伯不知道在這個女孩心中,只要可以栽一盆自己喜歡的花,就已經很美。

我前後買了三盆梔子,一盆單瓣大葉,兩盆重瓣。今天到了幾間花圃,老闆娘都說:「妳跟我買過花……」

一個愛買梔子花的女孩,有那麼好記嗎?

也許是因為她每次抱走花,都一臉歡天喜地。

花子送給我的那把梔子,我還記得在我隔天起床,闇黑一片的房間中,她們靜靜地吐納清新與甜美。我幻想著,可以自己生產梔子花,隨時剪下一朵盛開的,插在花瓶裡。

只是,一直等不到她為我開花。其中兩株經歷了換盆,盤根受傷,落去了大半葉片,長得零零落落。後來單辦那盆,因為不知名的蟲入侵而落葉死去了。最茂密那盆,只開過兩三朵小的,後來也沉悶了。

看來用愛的教育好像不是那麼有用……

今天回去求助花圃的老闆娘,她賣給我一瓶無毒的藥水。

接下來是盛開的季節了,幾乎每一家都有梔子花,一盆一盆連成一片,飽滿的花苞,有的開了花,都在對我招手。但是我不敢再買了。我媽上次來,唸我沒事買那麼多花,哪天要搬回家怎麼辦?!

我會努力,有自己的家,讓自己下次再落腳,可以帶著我的花。她們是我的,我照顧她們,她們也照顧我。


受傷的那盆,還以為幾年都不會開花了。沒想到,最近竟悄悄地開始結苞;以為一定沒辦法長大,又沒想到,竟堅持了下來。
她們很努力啊,就像清新甜美的主人一樣……

 
天色漸黑,揣著藥水要回家的我,繞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小路,突然……急煞車!!

濃濃的清香撲來,是一大片野放的梔子花。
 
於是清新甜美的小薩,禁不住誘惑,成了偷花賊。

 
真清香,在我的房間。


梔子花 


詞曲:劉若英 


聽見雨聲 睜開雙眼 梔子花開 的季節
落單牙刷 浴室發呆 等待 是幸福的起點
那首情歌 唱了幾遍 依然會有 想哭感覺
想著明天 誰會出現 誰愛了誰 又再見
一個人 不怕雨天 兩個人 就是晴天
總有一天 有個他在身邊 快樂悲傷 昨天明天 都不害怕
又是春天 初生綠葉 暖暖陽光 灑在窗前
並肩牙刷 浴室裡面 依偎 是幸福的起點
那首情歌 唱了幾遍 突然會有 臉紅感覺
因為今天 有你陪在身邊 遠方的雲朵 也在輕輕飛揚著
梔子花 盛開滿滿期待的六月 這就是屬於我們 幸福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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